伏狮袛园刚禅师一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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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千山函可禅师曾说法道(白话大意):

“无论是出世修行者还是在家修行人,如果能彻见自己的本来面目,那么,就能在万事万物的差别现象中,亲见本无差别的真实本性。假如出家修行者见不到这个真理,名义上出家实为在家;反之,在家人识透这一真实,在家也是出家;男人不知此,可以叫他为留须发的女人;女人识破这个道理,称他为没留须发的男子大丈夫。只因为大家无法认识这个面目,所以才人云亦云地说什么你是在家,我是出家;你是出家,我是在家;你是男子,我是女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这样种种分别,就这个分别缠绕之心,便是你我生死烦恼的根源,亿万年中在六种生命的形态中不断轮转。如果向“父母未生以前”一觑觑定,试问到这里还有什么在家?出家?女人?男人?种种分别吗?实实在在亲见并无有种种分别后,然后不妨出家的任意出家,在家底任意在家,男人还男人,女人仍是女人,真是个个现成,各各自在,不差一丝也无须改变一毫头!

你们不要引经据典说女人修道有五种障碍,竟然发愿说要求女转男身,方能成佛。据山僧我看来,倘若男性见不到这个真理,不仅具足五障,千障、万障也是纷至沓来;女人假如会得,就是想寻觅半个障碍也是了不可得。千万莫执著语言名句上的腐朽观念,自生退屈的念头,心甘情愿地趋向下劣修为!

明独目金刚禅师有首偈说得妙:

男女何须辨假真,观音出现果何人?

皮囊脱尽浑无用,试问男身是女身?

伏狮袛园刚禅师

  师讳行刚,号袛园。浙江嘉兴府嘉兴县人,俗姓胡,父字养素,母高氏陶氏,师盖陶出也。师自幼朴实好念佛,晨夕礼拜岁,十八适庠生常公振,未期而寡,翁姑在堂尽心奉事。一日忽思光阴迅速,空住阎浮,生死到来将何作主?愁闷日增,以不能参请知识为愧,日夜精勤长跪佛前愿,此生得成正果。父母止生师一人,惜如掌珠诲勿茹斋,师于是绝饮食,父母悯之。方随师意,其年二十六岁参天慈老师依慈行为师,三十一岁父丧,三十三岁往金粟参密老和尚,

师问云:“哪里是我安身立命处?”

老和尚云:“念汝远来,放汝三十棒。”师礼拜退。

自此以后,只体究哪里是我安身立命?亦无入头处,终日闷闷不乐,自惜空过时光,三十四岁丧母,决志出家,所有屋产衣饰等,一切俱舍。翁姑兄嫂留师不住,父母墓傍向有祠屋,师又增置数楹栖身参究,立誓不往俗家,三十五岁剃发,复往金粟密老和尚座下受具足戒。

师问:“心如杲日时如何?”

密云:“你曾悟么?”

师云:“实未究竟,求和尚慈悲开示?”

密连打三棒,师礼拜,退往盐官参二宫慈庵老师求开示,庵指参万法归一,一归何处?久无入头,

庵云:“你因缘恐不在我处,可往金粟参石车和尚。”

师从之,其年三十有六,

粟问:“你一向作甚么?”

师云:“参万法归一。”

粟云:“一归何处?”

师云:“不会,求和尚开示?”

粟打云:“你死了烧了向何处安身立命?”

师遂跪粟前讨个落处,粟连打云:今日毕竟要你还我落处?”

师云:“我实不会。”

粟云:“你是个灵利汉,有甚不了?”

师云:“只是不会。”

粟云:“你参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去?”

师领话又参一年复谒粟亦无下口处。

粟云:“你过了一年原是这般模样!”甚是不悦!复云:“你从今此去若不大悟,不用见我。”

师从此回庵,七日为限,痛切追究,自恨愚拙,向佛痛哭,睡魔又重,将戒衣顶戴,跪于佛前,遇境逢缘,初不放过,昼夜逼拶不得透脱,一日正坐时,如暗室中忽见白日,须臾又被浮云遮却,盖工夫太急,不惜身命,一日吐红三碗,饮食不进,其工夫实不放过,虽省发数次,本参尚未觑破,又往金粟坐次。

粟问:“慈行师你看那则公案?”

慈答云:“参谁字?”

师在傍有省,遂答云:“问是谁,答是谁,穿衣吃饭任施为。”

粟云:“你主人公在甚么处安身立命?”师乃顿足。

粟云:“你死了烧了又作么生?”师竖拳,粟便打。

师云:“和尚死了烧了在甚么处?”

粟云:“海底起红尘。”师礼拜。

粟云:“见处也好,未曾透脱。”

师遂回庵禁足,自己立誓,若不透脱决定不休,二六时中切切追究,于此渐渐得力,正在疑中忽然裂破话头,遂作偈云:

父母未生前

虚凝湛寂圆

本来无欠少

云散露青天

其年三十八岁,一日午间剃头,下单立地面前,豁然一开身心粉碎,魂飞胆丧,触目遇缘无不了了。复到金粟,

师问:“动静不相关,随缘本自然,触处非他物,头头自现前,请问现前后如何行履?”

粟云:“你向何处安身立命?”

师云:“金粟山头万枝松。”

粟云:“非汝境界。”

师云:“打开珍宝藏,露出夜明珠。”

粟云:“此话且置,还我实悟底境界来。”

师云:“出入潜龙与师同用。”

粟云:“未在更道。”师无语。粟便打。遂呈偈云:

“直下承当事不差,

息机忘见始堪夸。

心如杲日当空照,

烁破乾坤无物遮。“

又一日粟问:“如何是你本来面目?”

师云:“眉横鼻直。”

粟云:“未在更道。”

师云:“双手托开华藏界,当机觌面现如来。”

粟云:“如何是你日用事?”

师云:“穿衣吃饭,随缘潇洒。”

粟云:“如何是你体?”

师云:“体遍三千界,无去亦无来。”复呈偈云:

“体性圆明遍大千,

如如无碍任随缘。

一真独露常光现,

照破乾坤劫外天。“

一日设斋请粟上堂。师问云:“向上宗乘即不问,纤尘不立事如何?”

粟云:“藏身露影。”师一喝,

粟云:“喝后又作么生?”师即礼拜。是后粟乃付如意。师呈偈云:

“如意拈来一脉通,

无今无古耀虚空。

若还识得真如意,

不动如如在手中。“

崇祯戊寅二月初四,粟示征疾命师到山,

粟问:“一灵真性不假胞胎时如何?”

师云:“凝然湛寂。”

粟云:“出胞胎后事如何?”

师云:“赤条条地。”

粟云:“作家相见事如何?”

师云:“当机觌面。”

粟云:“好好为后人标格。”遂付祖衣。

粟云:“此衣表信,善自护持。”并嘱付云云。

时师年四十有二。从是隐迹胡庵,真操实履,攻苦食淡,艰辛备尝,顺治丁亥,浔溪惟儒董居士及李宅诸檀护暨缙绅士庶请住梅溪董庵。师辞再三,势不能已,方允其请。师先省候古南老人叙法脉,然后入院。众嘉师知大体,董庵今易名伏狮禅院,师至院时或谓师现身末山尼,恐此镇难以行化,及见师法矩严肃,性地朗彻,丰姿仪表,卓荦不凡,兼之平等,接人无论贵贱,一以慈悲本色接待,动静语嘿间,令人意移神化汪汪乎。若江海之无不纳覆载之无不容。其时遐迩闻风,户履日满,或又以常住钱谷为念,师遂引丹霞,终身一布衲,赵州所卧惟一折脚床,匾担山餐橡栗过日,杨岐破屋不蔽风霜,清苦淡薄元是衲子家风。祖先模范,昔芙蓉楷和尚终身不发疏簿,不请化主。我当效之。至今散守清规:不立化主,皆先师作法之良也。自是禅侣辐辏禅堂狭小,难以容众,更辟西禅堂一所,寮房一带,数日落成,先师不过随缘任运,并不以营建系念,每年结制,自淮海闽广江宁诸省禅人,不惮险阻而来。先师但以本分接人,扫断佛祖葛藤,拈过诸方药忌,得师一机一境,便得终身受用,感礼不休,其勘辩学者,决择心法虽久参宿学,不轻许可。纵礼意殷勤,朝斯夕斯冀获印证,师痛棒热喝,如秋霜烈日。并不少贷其真切为人,有如此者厥,后沐其教诲沾其法味即获诸方付嘱,孰知俱从吾师大冶中烹炼得来,所有法语偈言迅口冲出,了不经意,其必归于警聋,开蔽俾悟正知见而后已。间有憸人宵壬素称梗化,见师即皈敬改过自新,有簪缨世胄贵介自矜,见师则虚怀改容,稽首求教,文人墨士世智多辨,见师则韬锋敛锷似讷如愚,又有老衲高贤观一切主席丛林无足当其意者,闻师道行无不心折称道不绝,谓古来千有余年发明此事者,亦多大开炉韝,煆炼圣凡,如星中拣月,惟师一人而已,以后承风接踵者比比,岂非吾师首倡之力哉。当先师祖车和尚开法金粟法席甚盛,首以如意付先师,诸方禅侣无不疑骇,至是睹师从真参实悟中,显大机大用咸自逊谢。又昔天童密祖翁师初见时,尚未剃染即以郑十三娘目之信为不诬矣,及师之至德感化有难测识,澉浦吴稚仙居士其室法名超慧,以稚仙之去世,请师对灵说法,吴氏诸眷属未识师面者,皆预得异梦梦中见师神仪挺特五色宝幢空中垂下。及师至时见师形仪宛若梦中无异,咸赞奇哉,叹未曾有!以故阖宅笃信,俱乞名为门弟子。当湖一音见兄新构禅堂,请师随喜,舟尚未泊岸,集千人诸善士,怀香跪迓请益求示者,无间昼夜,街衢巷陌,挨济不通,师遂曳杖。阖邑僧俗男女,皆垂泪恳留,师不顾。壬辰春息,干师伯请师往盐官为母昭觉师举火,宰官达士并优婆塞优婆夷,咸以活佛出世,得觏慈颜为快。自城中郊外,蜂屯蚁聚,罗拜道侧者,几以万计,及举火事竣。乡绅士庶或请上堂小参,或求皈依开示,肩摩毂击杖履为之不前,又或赍香仪为敬,或陈斋筵为供,师力辞不赴。如行云野鹤,即挂帆梅溪不及,见师者举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徒步至伏狮识荆求教,如婴儿离母不可名状。四方缁素,咸称旷古奇观,自天童密老人后未之见也!壬辰仲秋,师以末法不分皂白出世者众,即不上堂,闭门守静,故退院法语有:

“衲衣下事问取堂中二上座,退居且作神仙客,潇洒清闲天地间。“

语癸巳季秋,师往云栖,修水陆仪文,见莲大师遗风不坠,戒律精严,谓言:

“当今禅和见到者多,行到者少,必须严守戒律,行解相应,庶作中流砥柱,不可口口谈空,拨无因果,自误误人,戒之戒之!“

师其时不自彰名,作一云水道人,白龙鱼服不可测识。时(琛)随侍(琛)俗姓孙有兄字子磷讳钟瑞者,三教精研眼空一世,与师机缘相契,为师瓜葛时,亦随侍盘桓一月,密窥先师行履,叹为莫逮!师在伏狮开化八年,闻其风者如雷霆、瞻其貌者如春风、聆其教者如甘露、设假以岁时阐化宗猷正未有艾惜乎?昊天不吊甲午春慨有离世之想。时义公珂掩关浔溪般若庵,七月师以手书唤之公至,师见欣然曰:

“老僧世缘已尽,自知九月要去矣。“

公云:“和尚是何言欤?还须久住度众。”

师云:“白牛固水草寻常然而脚下,无私要行便行。”

至八月初八日,果示微疾,粒米不进,其容色如常,徒辈请医投药,师不肯尝。众跪哀恳,

师决云:“我病不须服药,自知秋残,必要去也!”

众闻涕泪不止。

师云:“我休心已久,有何系恋?但末后数事须得古南法叔来。”

时古南老人适谢事天童回旧院。师闻之喜曰:“是满我念也!“

即命徒辈迎至居士胡观舟师之侄也,同坐榻前,徒众环立师面谈巨细命,义公珂为伏狮第二代住持,指拨诸事井然有条,师虽自主盖欲,古南老人为一证据耳。时九月初二日也,塔院委义川朗料理,伏狮命义公珂主席檀护省候皆面言之,更言愿始终护法十八日,以祖衣二顶付义川朗义公珂。嘱云:“祖祖相传一脉,善自护持,深蓄厚养随缘化度!”

至廿三日唤大众集方丈,师云:“汝辈随我有年,我去世后,当守我规矩,无得效世俗行孝礼。”

复云:“我还有三日世缘,寅时当去。”

廿六日后事周备,至中夜师:“问外事完未?”众云已备。

即索浴更衣趺坐说偈曰:

“如月映千江,

一轮光皎洁。

今示以趺坐,

众生瞻觑破。

若问末后句,抚掌云:“只者是。”

微笑而逝,时九月廿七日寅时也,至辰刻,顶门暖气如蒸,闻讣执香来吊者莫计,哀声震野,龛留三日,颜色若生,遗命塔全身于伏狮院之右,世寿五十有八,法腊二十有三,嗣法门人普闻授远怡然超宿,义川超朗,义公超珂,一音超见,古鼎超振,一揆超(琛)。

白话略释:

祇园行刚(公元至年),名行刚,号祇园,俗姓胡,嘉兴人。处士胡日华之女。(注:处士,古时候称有德才而隐居不愿做官的人。胡日华,字养素,嘉兴竹里人。宋经学家胡安国裔孙。由庠生入国学,不愿受职,筑园林以隐。德望倾一时,为乡饮大宾。)

自幼,行刚即秉至深性情,爱好禅静。但父母不遂她愿,将她许配给秀才常振(有说常振未)。婚后不久,常振去世。她独自奉养翁姑。31岁丧父、34岁丧母,行刚体悟人生无常,发愿修行,誓了生死。

嘉兴金粟寺,有密云圆悟(~)禅师。行刚前往请教怎样学禅。悟禅师见她丧服还没期满,暂时没有收她为弟子

服丧期满,悟禅师正式接受行刚为弟子。三十五岁时,行刚剃发染衣,受具足戒,哀请悟禅师开讲人生真谛,禅的要妙。

密云甚器重她,让她参“万法归一,一归何处?”行刚痛彻追究,体不沾席。但久无入头,未曾参透。

后来悟禅师离开金粟寺,石车通乘禅师继席。行刚又向乘禅师求法,请求开示:“大师慈悲,弟子学禅,久思不得其门而入。不知究意该怎么样,才能入山探宝,不致空回?”

乘神师道:“你可把这句话头,仔细参究:爹娘在没有生下你前,你的本来面目,是个什么模样?”

行刚得了话头,一心参究。白天思量,晚上思量,行也思量,坐也思量,百计思量,没个入口处。日煎夜熬,劳心思虑,深加逼拶,直至有一天,行刚呕血数升,依然参究不辍。

一天,行刚头发长了,下单去剃头,双脚接触到地面,豁然一开身心粉碎,魂飞胆丧,触目遇缘无不了了。

她写下自己的开悟偈:

父母未生前,虚凝湛时圆,

本来无见少,云散露青天。

石车通乘禅师见行刚豁然贯通,于是授给她如意祖衣,印可(承认参禅合格)了她。(注:通乘(?~),字石车,俗姓朱氏,金华人。明末清初诗僧。年二十六弃家受具,远参天童密老人,机契得法。继席海盐金粟寺,宗风颇振。(见《槜李诗系》卷三十三))

此后,行刚在胡庵闭关九年。攻苦食淡,艰辛备尝。

闭关期满,行刚道业非凡。五十一岁,应请入住梅溪伏狮院。在这里,她首创了庵中禅堂,订立规矩法度,森严峻绝,尼众整肃,戒行森严,禅观清寂,接应学人时棒喝自在,法矩清严,法席兴盛,伏狮院成为江南有名的禅宗尼庵。

出家众、白衣居士向她瞻礼求法者,日不间断。当世士大夫家的闺阁女子,没有不向她虔诚请教的。世间人,无论识与不识,闻其风范,都以手拍额,赞叹道:这真是古佛再世啊。

看她在升座中云:

……僧问:“开炉结制,龙象骈臻,今日和尚升座,将何法示人”?师竖一指。

进云:“诸佛未出世,人人鼻孔撩天,出世后为什杳无消息”?

师打云:“你分柝看”。

僧一喝,归位。

师乃云:“从来个事人皆具,何必山僧落二三”。

喝一喝,云:“喝处掀翻海岳,认将为喝成肴誵,笑看结角罗纹处,铁眼铜睛不易窥,且道超宗越格一句作么生”?道:一拳拳倒黄鹤楼,一踢踢翻鹦鹉洲。

卓拄杖,下座。

又有人曾问他:   

觉如问:这拄杖作么生用?

师便打云:这样用。遂示一偈:“贫僧一条拄杖,应用纵横无量,魔佛当头普施,定作人天榜样”。   

直接以“打”的动作来回答拄杖之用,但这只是外在形式,其内在之用是看学人动静机缘、起心动念,而以拄杖点拨,应用无量,使之明心见性。

行刚禅师曾在“题自像”二首中对自己这样描写:

祇园不会禅,饥吃饭来倦打眠,人来问道无他说,劈脊粗拳绝妙玄。

手携如意,闲闲无虑,玉洁冰贞,寒梅发蕊,咦,无限香风动,我无隐乎尔。   

行刚有诗《孟夏关中咏》四首:

诸老门庭家业盛,自知疏拙隐为安。

玄机棒喝都休歇,万法虚融莫问禅。

百结鹑衣倒挂肩,饥来吃饭倦时眠。

蒲团稳坐浑忘世,一任尘中岁月迁。

高卧云嶒寄幻躯,白云翠竹两依依。

眼前幻境随迁变,深掩柴扉乐有馀。

茅舍风高孰敢亲,棒风喝月走烟云。

俨然宝钵虚空托,淡饭黄齑自现成。

还有诗:

踏翻生死本来元,故乡别是一壶天。

顿忘人我超尘劫,逍遥只在刹那间。

名士朱彝尊的推崇

朱彝尊的伯祖母赵淑人也虔诚地拜她为师。朱彝尊在《静志居诗话》中有《女冠·尼》一卷,选录了女道士和比丘尼的诗作,其中也选录了性禅师祇园行刚的诗。

朱彝尊并在诗作前谈到自己对祇园行刚的评价:“先伯祖母赵淑人尝师事祇园,疑义必质,故余少日曾见之,威仪醇朴。毋论空门行业,即以节妇论亦宜,存其片言以当凤楼新戒也。”他认为,即使不论其佛法证悟之有无,就其言行,就可以节妇誉之,所以祇园虽然是位所谓杀活自在的禅师,但是其行止依然以醇朴严谨为风格。

朱家当时是书香门第、官宦望族,伏狮禅院女禅师能请到官妇听法继而成为其弟子,说明其弘法是相当成功的。

行刚尼师相貌魁硕,面如满月,举止态度,大气开阔,看她的仪表风范,令人意消。她平等待人,无论贵族贫者,她都慈悲接待。海内僧众,或兴建寺院,或需要支持,有求于她,她不让对方失望,一定相帮。

有人劝她,你也为常住想想,别把钱财都布施出去。行刚尼师说:丹霞终生一布衲,赵州所卧唯一脚床,扁担山晓了禅师餐橡栗过日,杨枝方会禅师破屋不敝风霜,清苦淡薄,原衲子家风,祖先模范。昔曹洞宗芙蓉楷和尚,终身不发疏薄,不请化主,我当效之

顺治十一年八月,行刚感到身体不适,卧倒在床。伏狮庵尼众见庵主病倒,急忙请医熬药,劝她服下。行刚拒不服药,她曰:“老僧世缘已尽,秋残去矣。”九月二十六夜,行刚让弟子备水沐浴,换上干净僧衣,说偈而逝。世寿五十有八,僧腊二十有三。

弟子奉其全身塔于伏狮院之左。吴铸为作《塔铭》。又整理她的名言警句,编成《伏狮祗园禅师语录》两卷,《祇园刚禅师语录》被收进《嘉兴藏》。时任贵阳太守、朱彝尊的伯父朱茂时为作序,以“光仪峻肃”来形容她。朱茂时是当时著名的士大夫,也是参与后期《嘉兴藏》刻事的重要居士。

行刚尼师门下有许多杰出弟子,嗣法门人就有:普闻授远、怡然超宿、义川超朗、义公超珂、一音超见、古鼎超振、一揆超琛等多人,其他奉教的缁素弟子更不在少数,在当时造成相当的轰动。

行刚尼师一生事迹,可为尼众楷模,持身严谨,待人慈悲,喜舍具足,足以令后世深省。

极远穷高要志坚,浅薄邪涎切忌沾.

但得石头开口笑,自然掘出地中天.

●照顾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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