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个不懂茶的人,哪怕是芳曾经一度拿一罐子蜂蜜放我鼻子前让我先闻过蜂蜜的味道,再去品茶的蜜香。我依然品不出个所以然。时至今日,茶于我来说,真的是可以用杜先生的诗来形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几个月前,医生的一纸诊断书,告别了我喝茶的人生,同时也断掉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念头。到此时,只能把对茶的那份喜爱搁置了。老牛说要到茶舍喝喝茶,聊聊天,顺便吃个便饭。我说,好。按芳的叫法,像我们这种初级茶客应该是属于青铜级别的。看不出个所以然,闻不出个所以然,品不出个所以然。如果说非要和茶扯上点什么关系的话,无非就是六大类茶勉强可以分的清。具体香味,口感,年份什么的以我对茶的这点浅薄的认知是上不了台面的。虽然喜欢了很多年,但是扔然只是停留在喜欢的层面上。与其说是喜欢喝茶,不如说是喜欢泡茶更贴切一点。陆羽茶舍。听到这个名字,我很诧异。唐代的陆羽,写茶经的陆羽,被称为茶仙的陆羽。我这个青铜级的茶客虽然品不出个所以然,对于陆羽还是在书上了解过一二的。我想不出,像我们这种青铜级别的茶客为什么要到这样一个高大上的茶舍喝茶。想归想,终究还是磨磨蹭蹭的去了。下了瑜伽课,停好车。一路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文昌东街,蓝煜花园门口,抬眼便看到了陆羽茶社的招牌在门庭上方发着白色的光。应该是柏老的字,几年以前曾通过好友孔长河求过柏老的一幅字,因此,对柏老的字体还算熟悉。这样想着,便又站在门口抬头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几个字。果然,在陆羽茶舍后面有扶疏两个字。茶舍主人杨勇是老牛的朋友,几年前通过老牛就认识了。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往来。热情,谦逊。这是我对他的印象。叫你早点来的怎么到现在才来……老牛的一通数落像是我耽误了他几个亿的生意似的。木制置物架上摆放的是老普洱茶,玻璃容器里的绿植是观音莲,墙上挂的装裱好的字是柏部长写的字,茶台后坐着娴静的女孩子柔柔的笑着………整个茶舍干净,敞亮,质朴。大概是因为外面冷的缘故,在进入茶舍的一瞬间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也没晚几分钟啊。我边说边环顾了一下茶舍的布置。还没忘记顺便给了他一记白眼。我们把这种互损的开场白,在这十几年的相处中慢慢的走出了仪式感。十指冰凉,身体里似有无数个小虫子在抱头乱撞,我用店里小姑娘递给我的热水杯暖着手。我知道这是感冒的征兆。杨勇边招呼边自问自答:喝什么茶?熟普吧,晚上喝生普容易失眠。尝尝郭大师泡的茶。郭侯军,老牛给我们介绍着,我们叫他郭大师。曾经在老牛的文字里多次看到,今天总算是见到了本尊。虽然他泡茶的手艺并不像一般茶人那样匠气十足,但泡茶的手法还是很流畅的。用他的话来说,不要过于执着一些事情。免去了一些花拳绣腿,用心泡出一泡好茶。他和冰河老大两个人一问一答,硬是把一个节日的聚会做成了一个访谈类节目。坐在我旁边的李霞说就差一台摄像机了。一泡茶,两个多小时,从普洱聊到金骏眉,聊到铁观音,最后聊到晋城近几年自己生产的药茶。从制茶工艺聊到茶博会,从禅茶一味聊到拈花一笑。两个人一问一答,知识面之广让人无法企及,聊到我们的盲点,我会和李霞无奈的相视而笑。大概是听的入了迷,在一杯接一杯的茶过后,手指渐渐有了温度,感冒的征兆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退的。老牛开玩笑说,对于知识冰河老师一向是很认真的。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和冰河老师对答如流了。茶就是茶,要为了做茶而做茶。要不忘初心。这是郭侯军说的话。老牛说,这是三万多一饼的茶。这泡茶可能于我来说有点暴殄天物。如前所述,我这个青铜级的茶客并没有喝出它与我平日里喝的口粮茶有什么不同。或许,这一泡茶只是因为郭侯军的这句话而入了心。我想这大概也是柏老给茶舍命名陆羽茶舍的用意吧。茶就是茶,要为了做茶而做茶,要不忘初心。我们做人又何尝不是呢?子寒于二零二零年十月六号晨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