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至北宋绘天竺持莲观音

佚名(五代—北宋)天竺持莲观音正身法相

立轴绢本设色

说明:日本关西重要藏家旧藏。

.5×61cm.

RMB:,-,

中鸿信秋季拍卖会

“信仰—佛教艺术专场”

图1:五代至北宋绘《天竺持莲观音》的花树冠冠带

目前所见最早的冠带花树冠的绘像实物,源出于最为著名的法藏《伯希和:敦煌白描遗稿》中的《渡海文殊图》(图2),注为:九世纪唐代遗画。

图2

这批“遗画”,最初被误认为是唐人的随意涂鸦。后历经众多学者的不懈努力,最终发现莫高窟中的众多壁绘佛像,都与这批“遗画”有着直接或间接的渊源与传承关系。这批“遗画”,实为敦煌各窟绘像的粉本祖源!

目前已知最晚的花树冠绘像实物,则是来自于山西朔州崇福寺中保存完好的辽金绘像(图3)。崇福寺绘像,无论是开脸和身姿,还是衣饰和冠带,都继承了唐代绘像的规制。成为目前研究唐代佛教、绘画、民俗、衣饰和冠带的一个特别重要的载体。

图3

从《伯希和:敦煌白描遗稿》,到中鸿信拍品《五代至北宋天竺持莲观音像》,直至朔州崇福寺辽金绘像

(图4、图5、图6)。其间上下历经年,可尽览“佛像的花树冠时代”从萌芽到盛极直至褪去的沧海桑田。

依次是:图4、图5、图6

唐代之前的佛像,均无冠带。沿袭着古印度肉髻中暗藏佛舍利的磨光肉髻式,以及波纹束发式规制。

至五世纪前,犍陀罗塑像中出现了“螺发”。因其有灵异的传说,故同时期便传播至杜牧诗中: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中国本土。

隋后的唐五代辽金,一度被中国本土兴起的“花树冠时代”所淹没。

直至元代时,才再度崛起,继而形成了中国佛教历史上盛极至今的“螺发时代”。

元代同期,由于众多的观音女身变相的出现,故观音菩萨也摆脱了“花树冠”的繁褥。独立于男相的“螺发时代”,催生出标志性的冠带(皇后)凤冠的女相观音应化相,并顶礼至今。

我国的“花树冠时代”,起源于北朝,是女官礼服冠带的官制。

北朝之前的女性冠带,只有花冠,尚未有“花树”支撑于花冠之中。故称“步摇”,即栩栩如生的随步摇动之意。

北朝的北周(~)不仅首先倡导出“花树”的概念,而且诏告了“花树”数量与等级的关系:“皇后华(花)皆有十二树,对应皇帝冕旒十二,以下数目依次降。”

可惜现今,只出土了北朝的“步摇”(图8),并未有最早的北朝“花树冠”实物面世。

图8

幸有,北朝后的隋大业四年()李静训墓葬(图9)、以及唐贞观二十一年()隋炀帝愍后萧氏的墓葬(图10),为世人展现了更为精致的“花树冠”实物。

图9

图10

隋朝参照北周、北齐和南朝的官服制,制定的皇后礼服冠带制。

唐代大体追随隋制。唐高祖李渊于武德七年()颁布《武德令》,以国家令的形式,诏告了唐代礼服冠带制。

其中“花树冠”一则:皇后服:袆衣,首饰花十二树(小花如大花之数,并两博鬓)。。

皇太子妃服:褕翟,首饰花九树(小花如大花之数,并两博鬓)。。

内外命妇服:翟衣,花钗(施两博鬓,宝钿饰)。。

一品花钗九树;

二品花钗八树;

三品花钗七树;

四品花钗六树;

五品花钗五树。。

与此同时,佛像塑、绘像中的男相花树冠冠带开始流行,并一统随后的年。

至北宋,依旧沿袭唐制。宋太祖赵匡胤于开宝四年()颁布的《开宝礼》就是对唐制的照搬。

宋代对于簪花的渴求,也大大深入民间,弥漫为整个时代的呼声。虽然民间簪花中不得有花树的越制,但仍不妨碍:两宋时期成为中华五千年文明中:唯一一个全民簪花的朝代!

连男性也不例外!不管是水泊梁山的绿林好汉,还是虚怀若谷的文人雅士,无不以头饰簪花为美!更留下“四相簪花”的千古美谈。

北宋庆历五年(),韩琦任扬州太守,请王珪、王安石、陈升之赏“金缠腰”芍药花于官署后园。此花又名“金带围”,一枝四岔,每岔开一花。传闻此花一开,便出宰相。饮酒之幸,韩琦将四花,分插于四人头间。此后三十年,四人先后称相。

时任扬州司理参军的沈括,便将这个事迹载入《梦溪笔谈·补笔谈》中。

至北宋靖康二年()开封陷落后,帝后宗室及全副冠服卤簿被掳至金国。大宋的冠服制,也就此照搬上了金人的《大金集礼》。

南宋时,皇后的“花树冠”中,初现具象的“龙凤”形。向后世的冕冠开始过渡。传世《南宋高宗吴皇后翟衣像》(图11)中已改称:龙凤珠翠冠。

图11

从此,龙凤冠一统中国的宫廷等级规制。盛极了年的“花树冠”,就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同时期,佛教界的神祗观音,亦开始出现众多的女身变相。

应运观音女身应化相而生,元明时皇后的凤冠(图12),也普遍的出现在观音菩萨的塑、绘像冠带规制中。

图12:《明成祖徐皇后常服像》冠带双凤翊龙冠

走过年岁月长河的“佛像的花树冠时代”,亦彻底淡出了佛教的视野。。

在岁月长河中,总有诸多的亘古隐秘,或于不经意间与我们擦肩而过,又或于不经意间与我们不期而遇。。

史学界一直在寻觅、又未见其踪的:晚唐五代“花树冠”最鼎盛时期的真容,终于“中鸿信秋拍”中褪去面纱,美轮美奂的来到我们的面前。

此冠辉闳异常,呈塔状。正面见七树,每树上叠七层,为佛教中七级浮屠的最高等级规制(图13)。近乎完美的展现了“花树冠时代”的极致盛境。堪称是一件:补全“中国民族服饰史”上空白段的珍贵文物。

不仅仅世间罕有!更会在今后之晚唐五代佛教及服饰文化的科学研究中,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复提及。

图13:内蒙赤峰巴林左旗辽上京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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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者简介:1.刘文西:年生于浙江省嵊州市长乐镇水竹村,当代画家。现任黄土画派艺术研究院院长、中国当代画派联谊会主席、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西安美术学院名誉院长、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2.白伯骅:当代画家。年出生于北京一个书香世家。年师从著名人物画大师蒋兆和先生。说明: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成书时间约在公元前1世纪左右。在东汉到北魏这段时间里,分别由竺佛朔、支娄迦谶、鸠摩罗什等译出。后至唐初,玄奘法师又从印度求得此经二十余万颂。在唐朝廷许可下,从显庆四年(公元)冬到龙朔三年冬(公元)译成,共六百卷。经卷在内容上说明诸法「性空幻有」的理论,认为世俗认识的一切对象,均属「因缘和合」。唯有通过「般若」对世俗认识的否定才能把握佛教真理,达到觉悟解脱。其理论对中土大乘佛教的传播和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是中土大乘佛教的基础理论,被称为「诸佛之智母,菩萨之慧父」。此拍品为《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三十二卷,行17字,长10米,有乌丝栏,首尾齐全。在书法界,一直有「唐人尚法」之说,「法」即指书法笔画和字体的规范和楷化。在唐前,没有规范化正体书法风格基本称呼为「真书」。入唐后,随着颜真卿、柳公权、欧阳询三大书家的出世,他们创造性的开辟了「颜体」「柳体」「欧体」楷法,并形成了流传千古到现在我们还认知的楷书。但与已知的三大楷体同时期的写经体相比,写经体更多的有隶书和章草味道。少楷书一点一划的法度森严,多隶书和章草的灵动活泼。此经卷其字体楷法自然,略有隶意,多有韵味而行笔柔美,节奏平稳,字字严谨大方,工整端正。为同时期真书向楷书过度之佳品。引首分别由当代知名画家刘文西先生题写「经藏」;著名当代仕女画画家白伯骅先生题写「般若」;藏传佛教噶举派(白教),第十七世法王噶玛巴座下十大金座之一,第十三世噶玛江永活佛题写加持「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并由全国知名博物馆离退装裱修复国手以仿宋手卷形式装帧。其历经千年保存完好,实属难得。

24.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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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思平(元至正十二年)佛说阿弥陀经·变想图册

册页纸本描金

释文:佛说阿弥陀经。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奉诏译。(文略)

款识:尘利法门无量,极乐世界准提功德,聚无量,众罪除,阿弥陀佛真金色,愿度众生舍灵登彼岸,礼赞佛功德数越尘沙,大若空父母恩功之德,阿弥陀经一部金字写成。至正十四年甲午正月日,化主闵思平。

32.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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