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平常得与往日没有任何异样的周末。早餐还是一如既往地和他一起上街吃,我要的依然是“胡辣汤+糖糕”的经典绝配,简单、却香辣甜软糥霎时尽尝。他要的饭品常有变化,有时是豆腐脑,有时是小米粥。不变的是,鸡蛋只要一个,两人分着吃。用他的话说,省下来的都是钱,可以用来给我买新衣服。今天,没要鸡蛋,前一阵子一场雨过,宣布冬始,趁今日天晴,得赶紧省下钱来,去买件新的冬衣才是。正吃饭,弟弟打电话问我在干嘛?我说正喝胡辣汤呢。他说中午准备咋吃饭?我说还没想呢,现在还没吃完早饭,肚子里没有空间刺激我早做打算。他就说中午我们准备吃小茴香饺子,你回来吧?我一听,连声回说好的好的,一会儿逛会街就回去了。他又说,那你逛的时候记着拐大张超市去买块烤红薯,那里的红薯甜,妈爱吃。我说记着了,他就挂了电话。逛街似乎纯属遛腿磨鞋看景致,因为衣橱里的衣服早已撑得柜门无法严实地合上。只切记着买了烤红薯,然后回家。初冬的阳光,炫白清亮,照得院子墙壁上的瓷砖也雪亮雪亮的。院子里种着些普普通通的花草。一株观音莲栽在从老家搬过来的老旧瓦罐里,一捧吊兰栽在裂了缝但没被扔掉的花磁汤煲里,还有一丛碰碰香长在一只漏水不能再用了的洗脚用的木桶里……一棵即便是在冬日里,依旧开得鲜活肥硕的多色嫁接月季,高高在上地种在一只大水缸里,招呼着身下许多盆不开花的绿植,毫不吝啬也毫不偏爱地向它们均匀地摇落着自己的香。于是,院子里的角角落落,开花的,不开花的,都带有了淡淡的冬日特有的毫不招摇的香。爸爸拿着一把新鲜的小茴香,准备去择洗。弟媳说您不用洗了,我来洗。爸也没多和弟媳客气,将小茴香交给了弟媳,说,那我到桥头买些小香葱和香菜,待会冲汤喝。正在剁肉的弟弟说,那您记着再捎块生姜吧,家里好像没有了,爸答应着走出家门。妈妈边吃烤红薯,边笑着说甜。我说没事,想吃随时都能买得来,大张超市天天都有卖。她又吃了几口,向院子里张望了几眼,看不见爸的踪影,就回头小声地向我告状:“你爸,只要在家,就只会抱着你给他的那个平板看书或者看电视!你可得管管他!人老了,眼睛哪敢那样子使?你就说他要再不停地看,你就把他的平板给没收了!”妈妈小学生告状式的话逗得我直笑出声来,但也很郑重其事地向她保证,待会儿等他买菜回来,我一定告诫他,不许再过度用眼睛!妈妈这才继续放心地吃起了她的红薯,不再告状。饺子很好吃,汤也很鲜很好喝,弟媳自己做的辣椒油只香不辣,做了蘸汁,诱得大家分外多吃了数枚饺子,一个个吃得站起都觉得费力。爸爸说,你不用刷洗,赶紧回去午睡吧,我可知道作息习惯被打乱了,是很难受的!我幸福自在地领了爸爸的关心,回家午休自不在话下。午休醒来,打开手机,见有好友的